中国画该走向何方?
该向“传统”要什么? 该向传统学习什么? 中国画如何发展——这个命题太大,我等鼠辈不敢妄言,但以一个普通观众、读者、读者的身份谈谈对中国画几件大作品的阅读感受,权当这个话题的收尾。 这几年不断有新的古代绘画作品被发现和出版,如敦煌壁画、古埃及、古罗马、古希腊的考古发现,以及欧洲和北美各地博物馆中珍藏的中国文物中的绘画,这些画作虽然未经历代文人画师们审阅,也未得到他们“正统”的地位,但从艺术角度来讲,却是难得一见的“野生资源”——它们远离了文人画体系的光环和掣肘,在“技术流”的道路上自由地奔涌着,让人看到中国书画从萌芽到发展成熟的一种原生态的过程。
在这些“野生资源”里,我认为最精彩的是魏晋南北朝时期的作品(当然,如果从时间上考察的话,魏晋南北朝并不是一个美术创作的高潮期,这“精彩”其实是指那些流传下来的作品质量较高)。比如十六国时期的《洛神赋图》(宋摹本)和北齐的《游春图》都是传世佳作,尽管前者是顾恺之的画,后者是梁思成的夫人林徽因根据梁思成提供的照片复原而成的古画(因为原画已失),但都代表了那个时代中国的最高水平。
还有隋代展子虔的《游春图》、唐代吴道子的《送子天王图》,五代十国时荆浩的《匡庐图》,宋代李成《晴峦萧寺图》、王希孟的《千里江山图》,元代黄公望的《富春山居图》,明代徐渭的《墨葡萄》、清代恽寿平的《花卉图》等等,这里边有很多是我非常喜欢的作品。 看这些作品有一个共同的感受:中国传统书画中的线条都很灵动,无论是描摹真实对象的速写还是创作时的写意,都能较自如地表达作者的情感和个性。
相比之下,现在学画的人往往忽视了线条的重要性,一味追求“着色”、“构图”的新奇而忽视了中国画最基本的线条训练,这是需要纠正的错误方向。